爱是一份难舍的牵挂
我很爱这份满载我希望的工作;我爱色彩斑斓的生活,我爱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脸,我爱许许多多的东西,也许有了一份难以忘怀的记忆才使我犹为珍惜眼前的一切,但是我同样知道,即使痛苦,即使绝望,我的心里总有无法忘记的人,总有无法舍弃的牵挂。
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我也有脆弱的时候,曾经被病痛折磨得掉泪,当医生对着躺在病床上的我宣布:病情再危急面临的将是瘫痪,我也曾觉得天地失色。我的眼前出现的是永远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的场景,能动弹的仅仅是我的头,我怎么办?学校给予了极大的帮助,请来专家会诊。那天,会议室里的空气都凝固了,没有人敢确保手术的成功率,没有人确保我以后是否还能如正常人般站立。直到有一位专家犹豫着,迟疑着表示先进行保守治疗试一试时,我仿佛捞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禁潸然泪下。
我被送进了医院,可是从那天起,我便开始心神不宁,我的心就仿佛缺失一一部分,而那一部分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它被留在了我的校园,我的教室。躺在病床上,被那消毒药水味环绕着,我的心里总有一根线在牵动,我知道线的这头是我,那头是我的孩子们,说到心中不在乎病痛,那是假的,可是我也明白,和孩子比,它的分量显得不再那么沉重。
治疗开始了,我成为了一个最不配合的病人。我在护士的大呼小叫中把孩子的学生手册拿到了病床上认真地誊写着,因为我知道孩子们太期盼我对他们的肯定和鼓励了;我在夜色的掩护中溜回家准备第二天的区公开课,因为我知道孩子们多希望看见我仍然精神地站在讲台前;我在家人止不住的规劝、抱怨中戴着颈托、腰托出现在教室里,因为我知道孩子们需要我,他们依恋着我。我离不开,离不开我爱的孩子。
那天,当骨折但仍坚持来校上课的小建急着上厕所,憋得小脸通红时,我什么也顾不上了,我弯下了身子抱起了他,直到把他抱进厕所。说真的,这时我才明白童话中的小人鱼每走一步仿佛在刀子上一般的感觉,这不是童话,疼痛仿佛一把刀在刺着、刮着、伤着我的脖子,我的腰。医生那关于“瘫痪”的宣判又在耳边响起,可是看着小建一脸的轻松,我含着泪笑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病是否痊愈,连医生都不敢下定论,我同样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希望能够健健康康地生活下去。可是,不知为什么只要一踏进教室,我就觉得我不再仅仅代表我自己,不再是个个体,我的身边有孩子们,我的一切是和他们连在一起的。
我爱他们,他们永远是我心里一份难舍的牵挂!